……我不禁又有点心猿意马。

只是阿修已经准备好了,抬着头看我,眉心微蹙,神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我干咳一声,开始发问。

“叫什么名字?”

“……”

“你有家人吗,还是就你一个?”

“……”

“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躲在巷子里?”

“……”

“身上的伤呢?都是谁干的?”

“……”

我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他,阿修跪坐在浴缸里,手里握着钢笔,笔尖在纸上的某一个地方停留了太久,黑色的墨水向四周洇开,留下一团污渍,在空白便签上扎眼得很。

他一个字都没写。

意料之中。

还好我早有心理准备,不然难保不会被他这副油盐不进、滴水不漏的样子气死。

既然正经的问题一个都不愿意回答,我晃了晃腿,一边踩住他的大|腿压着,一边俯下身,指尖顺着他的脖子绕了半圈,从后面抵住他的颈环,轻轻摩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