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这样绷紧拉拽了一通,那个颈环才慢慢地恢复了原状。我立刻松开手,链子掉到地上也没管,快步走到阿修身边。
他已经满身是汗,大口大口喘着气,不停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一个暗沉的乌青,就像他身上已经有的其他痕迹一样。
新的覆盖旧的,没完没了。
我盯着他的颈环,心里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新奇和有趣了,只觉得它又烦又恐怖。
原本一切都很好,他能坐能站,能喝水能说话,被量体温会因为身体敏|感而害羞。
忽略脖子上的东西,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但谁知道哪个环节又会突然触发颈环的惩罚机制,逼得他必须重新回到全是耻辱的记忆里,逼得他不能再当人。
一个破金属环,哪里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功能?!
“你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取下来吗?”我烦躁地揪着毯子上的绒毛。
阿修的呼吸停了一秒,然后淡淡开口:“不知道。”
他还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仿佛刚刚那个像条狗一样匍匐的人不是他,平静到我都怀疑他的灵魂与肉|体已经分离了。如果不是还有呼吸起伏,他和一具尸体没有两样。
“那——”
“对不起,”他突然打断我,哑声道,“我有点累了。”
然后合上双眼,胳膊挡住上半张脸,叫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