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盖在他身上的绒毯和被子都放在了沙发上,被叠得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
他没什么情绪地小声和我说了句“早”,然后把盘子放到餐桌上,又倒了一杯温水,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指把杯子往我的方向推了推。
……怎么回事?
我眨了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动。
“我很早就醒了,所以……”阿修抿了抿唇,抬头看我,手指抠着磁盘的边沿,“冰箱里只有胡萝卜,我就做了两份馅饼。”
哦,阿修拿家里寥寥无几的食材做了两人份的早餐。
胡萝卜馅饼……他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家的胡萝卜能放这么久吗?这简直是我最讨厌的蔬菜。
“你不喜欢吗?”可能是从我脸上看出了对胡萝卜的抗拒,他表情有点僵硬。
目光掠过阿修双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和苍白难看的脸色,我欲言又止。
他哪里是醒得早,看样子一晚上都没睡。
昨天被弄得那么惨,觉也没睡好,今天还得一大早就在几乎空空如也的厨房里做早餐。
要不是确信我绝对没有对阿修下什么命令或者暗示,我都要觉得自己在剥削他。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光脑嘀嘀嘀地响起来,提醒我现在已经八点五十,离打卡还有十分钟。
靠!
我顾不上想什么剥削不剥削的,随手把馅饼拿起来几口塞进嘴里,胡乱和阿修说了句谢谢,急匆匆地冲到门口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