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不会一直来找他,只是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一个星期,或者是两个星期。在其他时间里,对步淮远的看管非常严格,动用了最高级别的牢房和监视,就算他不堪受辱,生不如死,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寻死都没有用。每一次自杀失败,迎来的就是更痛苦的折磨。

直到最后步淮远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他安安静静、了无生气地做一条狗。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了,但直到居民城“恐怖袭击”事件发生的当天,借着内阁和王室之间越来越剧烈的争吵,对他的看管有所松动。

步淮远被救了出来。ao pao

然而居民城人多眼杂,原本的救人计划出了意外,步淮远没被成功带走,却也逃了出来。施救的人在他的颈环上加装了信号屏蔽器,让他能东躲西藏而不至于被发现。这个金属环想拆下来很难,但想加什么功能简直简单得要死。

步淮远勉强躲了三天,想方设法避开追捕,而救他的人则被定性为“恐|怖|分|子”,全国通缉。

“那些人后来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说完这句,阿修突然看向我,问:“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想说吗?”我反问他。

他额角沾了墙壁上的灰,脸上带着干涸的血迹,颜色暗沉,像陈年的旧伤疤。深褐色的瞳孔里不知道藏了什么,被下垂的睫毛挡着,半明半暗。

好像一只离家出走,灰头土脸还受了伤的小土狗。

阿修抿着嘴眨眼,慢慢地又往我这里靠过来一点,抓住我的手。

我的手比他小一圈,因为常年不怎么出门,皮肤也比他白很多,还覆着一层软绵绵的软肉,跟他劲瘦骨感的手完全不一样。被他拿五指包起来,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伸出手指捏了捏我的掌心,然后把我的手抬起来放到脸颊边,微阖着眼,低了低头。

非常小心翼翼且主动地,蹭了一下。

温暖柔软,触感极佳,我手臂上的绒毛登时立了起来。

“你想知道的话。”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

就好像无论我现在想说什么,想干什么,他都会乖乖的。

毫不夸张的说,他这副样子让我心动到爆炸。

但我尚未忘记下午打开门看见家里空无一人时的感觉,我不敢松懈的神经和紧张敏锐的直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