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认为oga就应该有洁白莹润像牛奶一样的肌肤,红润娇嫩像樱桃一样的嘴唇,柔弱纤细像纸片一样的身材。可镜子里的阿修全都没有,他的皮肤是健康的蜜色,唇色很淡,只有在咬着下唇的时候才会红艳起来,常年训练的身材也根本与纤弱搭不上边。

其实我也是。

传统认为的alpha应该个高腿长,满身有力的肌肉。但我又矮又瘦,根本和这些概念一点都不沾边。

两个“异类”凑在一起,偏偏他又有着能让我失控的信息素。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还是说,所有巧合都是安排好的命中注定。

我感觉心脏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全部落到阿修的头顶,顺着发梢往下滴,打湿他的眉骨、睫毛、鼻梁、嘴唇,打湿他的喉结和锁骨,打湿他的全部。哪怕用功率再大,效果再猛的吹风机,都不能把浑身潮湿的他吹干。

我所有的纯净、善良、温柔和包容,都一股脑地落在他身上了。

如果他要把这些带走……

如果他要走。

alpha的直觉总是来得敏锐野蛮又不讲道理,我倏地关掉吹风机,盯着镜子里阿修的脸。

他感觉到周围突然陷入安静,动了动眼皮。我伸出手,在他睁开眼睛之前,用指尖轻轻去拨弄他的浅色的睫毛。阿修的眼睫毛很长,但是一点也不卷翘,直直地下垂着,倒是很方便我上下扫弄。

阿修的眼球不安地转了转,收紧了搭在洗手台边沿上的手指。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要问你的吗?”我微微俯下身,勾了勾他的下巴,“你会诚实地回答我吗?”

他好像有点茫然无措的紧张,不自觉绷紧了下颌,嘴唇也抿成直直的一道线。

“你会吗?”我轻声又问了一遍。

良久,阿修顶着我搭在他睫毛上的指尖慢慢睁开眼,从水雾朦胧的镜子里和我对视一眼。

然后又敛下眼睑,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点,声音从他的头顶飘下去:“是谁救了步淮远?”

阿修抿了抿唇,说:“军部的上将,我、他以前的副官……穆海潮。”

穆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