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会诚实的。”我竭力忽略心底的一丝不忍,提醒阿修他说过的话。

“……”

阿修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眼神里流露出一点痛苦和纠结。他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可我又不得不问。

都坦白到这个程度了,我必须要让他知道他是谁,必须要让他直面自己的过去,他不可能永远躲在“阿修”这个壳子里。

“你能说吗,步淮远去了哪里?”

浴室里又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死寂。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心慌意乱、焦躁不安,整个人像被架在火堆上灼烤,等着阿修终于活过来,我才总算平静了一点。

他可怜地摇了摇头,反手勾住我的衣摆,从镜子里恳求地看我:“换一个,好吗?”

“换一个别的……除了这个,其他问题都可以。”

阿修的声线发着颤,手指越攥越紧,几乎是用气音在低声下气地哀求我。

“余别。”他压着嗓子小声喊我的名字,然后又叫了一声:“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