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的父母,我的母亲是一个强势威厉的alpha,她并不会做饭,可是和父亲在一起后,她每次和父亲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体贴,如沐春风,甚至突然开始热衷于进厨房——因为父亲有很严重的胃病,如果继续恶化,只能去做“机械器官改造”的手术。所以母亲会为了父亲改变自己,因为他们彼此深爱。
就像我的父母没那么爱我,所以不会为了照顾我而改变工作强度。
小时候我经常趴在门口听着外面楼道里传出来的脚步声,猜测里面会不会有我的父母,可是没有,我的期待每次都会落空。
直到有一回我真的听见了和母亲非常相似的脚步声,高兴得大叫,把照顾我的beta阿姨从厨房喊出来。我兴奋地和她说母亲来了,母亲来看我了。
阿姨当时在切菜,被我吓得划到了手。她很生气,不耐烦地将我赶到门边,说:“你母亲很忙,她不会来看你的。去去去,别自作多情!”
现在面对着阿修的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趴在门边听脚步声的小孩。
我问他可不可以相信我一点,但阿修在我掌心里闭了闭眼,哑声和我道歉:“……对不起。”。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自作多情。这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四个字,我讨厌它。
这时候我居然异常平静。
我松开手,离开了阿修的背,后退一步站直身体。他没有动,还维持着那个等我靠过去的姿势。
他在我家的这段时间里,每天吃好饭睡好觉,伤口早就好全了,连脸颊上的肉都软了一点,露在衣服外面的身体和肌肉漂亮得像雕塑。后颈那个黑色金属环下方的骨头凸出着,腺体处我留下的那个牙印已经淡得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