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住他的把柄,反客为主地逼问他:“你明明在附近,都看见我跟一个陌生男oga讲话,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为什么不来问我?万一我跟他真有什么,你难道就这么打算放弃了吗?

“步淮远,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有没有反省自己啊?”

我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浑身一僵,头压得低低的,拼命想往后缩。但他的下巴被我捏住了,我强硬地把他的脸掰过来,不许他躲。

阿修整张脸涨得通红,看上去羞愧到极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你喝了多少?”我实在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那个丢脸的样子的。

他连忙摇头:“没有,就一杯。”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杯?”

“……嗯。”

他惭愧地补充:“一小杯。”

我:“……”

怪不得穆海潮说他滴酒不沾,知道他被发现在小酒馆门口的时候会那么震惊。酒量这么差,还学别人买醉?

笨死了!

我又问他那为什么在酒馆门口和别人纠缠住了,是因为喝多了没控制住吗?阿修不想说,问我他可不可以不回答。

我凶他:“不行!”

他眼神闪躲,脸上烫得不行,看起来特别为难,特别可怜。可惜我现在心如磐石,非得把这些事情都问清楚不可。

最后阿修被逼得没办法了,两眼一闭破罐破摔,说:“我没有带钱……走不了。”

我傻了。

遇到阿修的时候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被我捡回家以后也没机会出门,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买的,他离开得太过突然更是什么也没有带走。

阿修身无分文。

一个简单直白朴实无华的理由。

可我绞尽脑汁左思右想猜来猜去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所以穆海潮的手下找到阿修的时候,他不仅看上去是个一杯倒的醉鬼,还是企图喝霸王酒的醉鬼,而且被找回去以后还要对着穆海潮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