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说话,他于是抓着我的手把我拉起来,还顺便帮我拍拍衣服下摆沾到的灰,睫毛特别温顺地垂着,额前的碎发有点长了,快要遮到眼睛。

“步淮远。”我叫他的名字。

他依旧低着头,很自然地嗯了声,我说我想亲你一下。

他明显被吓到了,倏地抬眼看我,耳朵尖一下子就变得通红,窘迫到说话都不太利索:“现、现在吗?”然后又左右看了看,有点为难和尴尬地说现在好像气氛不太合适,只亲一下好不好。

连我这样心血来潮莫名其妙有点离谱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心里那根扭着的弦突然就松开了,我笑了一下,捏捏他的手心:“逗你的,和穆海潮商量出什么了吗?”

他松了口气,说:“穆海潮进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现在这样了,林青书和那些人都失去了意识,桌上还放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字,警告穆海潮不要靠近林青书,也不要越过这张长桌,否则埋在林青书腺体里的微型电子控制器就会将仓库里的炸药引爆。

“埋在林青书腺体里的控制器?”

我太过震惊,差点没控制住音量,阿修迅速捂了下我的嘴,点点头:“对,穆海潮说林青书分化的时候被高庆平压着做过一次手术,应该是那个时候放进去的。”

我张了张嘴,问他:“所以高庆平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