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限区的这四年,简奕霖变得天翻地覆,如今,这家伙反倒还嘲笑起他来了。
或许这是简奕霖刻意激怒自己,纪禾按捺住自己的怒火,紧了紧拳头,“随你怎么想,还别说,万一我真跟赫莱泽尔在一起了,那场面可就好玩了。”
简奕霖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动,一时间,他头疼欲裂,肌肉紧绷、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内有股力量叫嚣着要发泄,但他不能向纪禾出手。
因为他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让对方不离不弃的资本。
许久后,失明的状况才暂且得到缓解,简奕霖摇晃着身躯,他才好不容易将自己从爆发的边缘拉回,可此时,身边已再无纪禾的影子。
“纪禾?”他大汗淋漓,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纪禾!”
纪禾已经走了。
他那样呼唤他,他都未曾回过头靠近他,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丢下正在发疯的简奕霖,纪禾就近找了家小宾馆住下。
先前跟简奕霖说的,当然是气话。
简奕霖发疯的时候,会很痛苦,有的时候甚至会气得眼前发黑,暂时的失明都不算罕见,但如今,他懒得去管了,该断的,就这么断了吧。
第二日——
从小宾馆醒来的时候,闻着陌生的消毒水味,纪禾知道,他跟简奕霖一起住了四年的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