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早上约摸十点半,载着保险箱的车辆就会进入检查局,接受专业人员的检验。
而检查局的人默认的,是那个保险箱还未曾被赫莱泽尔打开。
因为按照规定,拍卖行的人在交易完成的一个月后,才能将正式交接手续转到赫莱泽尔手上,如果是保险箱这类需要输入密码的物品,密码则会随着正式交接手续一齐在规定的时间交给到买家。
大概谁也想不到,赫莱泽尔能直接猜出密码。
纪禾也没想到。
因为他不相信这年头还真有人将密码设置为某人的生日。
但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那天,当着纪禾的面,赫莱泽尔将保险箱内的文件都移了出来,除开那个被固定在内侧的小密码箱。
那个被固定在内侧的小保险箱不能打开也不能被拿出,但直觉告诉纪禾,那个小箱子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这也是纪禾非去不可的理由之一。
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该怎么出去。
纪禾将头轻轻枕在了被子上,他瞄了一眼头顶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可能都近乎赤裸地呈现在他人的眼皮下。
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行动时刻。
……
很晚了,监控室内,显示器前,那名中年员工眯起眼,脑袋宛如不知疲惫的永动机,上上下下,闭上的眼睛安歇片刻,脑子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撑起眼皮。
然而监控画面中的那家伙,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没心没肺的睡颜,一看就知正做着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