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泽尔的目光像是紧缚在纪禾身上的一道枷锁,搞得纪禾直想落荒而逃,他感到懊恼,原本自己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
半晌,纪禾终于听见了赫莱泽尔的一声叹息,他迟迟地望向他,正见赫莱泽尔手中的信封,“给纪禾。”他定定地看着纪禾,说。
“明天照常到塔里来,有新工作给你。”说完,赫莱泽尔站起身。
从头至尾,他都没提起那个小箱子,哪怕它就那么无可避免且明目张胆地放在二人视线可及的沙发上。
纪禾连忙也站起身,看来赫莱泽尔是要走了,潜意识里,他知道他得送他,起码要送到家门口。
门外,赫莱泽尔转过身,纪禾这才注意到他眼底疲累的青色,他们对视着,好一会儿,赫莱泽尔笑了。
纪禾几乎看呆了,记忆中,赫莱泽尔很少像这样笑。
“像是送丈夫出门的妻子一样。”赫莱泽尔的手掌轻轻拍到了纪禾的头顶,惹得纪禾一阵脸热。
关门的力道都比往常要重了许多。
纪禾觉得自己仿佛是第一天遇上赫莱泽尔,靠在门上,极力压制住自己失控的心跳,纪禾咬牙,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印象中,赫莱泽尔并不是这种开浑玩笑的人。
走向窗边的时候,纪禾脚步虚浮,实际上他已经很累了,他想将窗帘拉上,免得光透进来。
攥住窗帘的布料,楼下,纪禾望见了赫莱泽尔的身影。
怎么说呢?他本以为赫莱泽尔是会在这里休息的。
想着,赫莱泽尔已经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