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心中复杂得紧,他不想被赫莱泽尔喂但心中又有些许害怕,随即他想到——或许可以趁着吃饭这段时间想想等会该怎么说。
于是便张开口,顺着赫莱泽尔的意思,喝了下去。
一勺接一勺,吃完这碗饭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
当纪禾发觉赫莱泽尔抽出纸巾似是要帮自己擦嘴的时候,他连忙制止:“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
碗放在床头柜上,一时间,室内再次陷入了持久的静默。
“昨晚上……我也没想到的。”硬着头皮,纪禾开口了,其实他心中远不如他表面上平静,但对着赫莱泽尔,他发不出火来,“我……我想,你……我们不必因为这个事情而……耿耿于怀。”
“什么意思?”赫莱泽尔的声音冰冷而严厉,顷刻间,方才淡淡的温柔荡然无存。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其实纪禾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而且都是男人,你不用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而想着要……对我负责什么的。”
无端端地,说这话时,纪禾觉得自己心中并不好受。
“不可能。”这是赫莱泽尔的回答,“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纪禾说不出话了,他嗓子里的声音被卡在半路,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被子,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赫莱泽尔一眼。
为什么心虚的反而是他?他自己都不太明白。
“你好好考虑一下。”赫莱泽尔说。
“考虑什么?”纪禾将脑袋转向另一边。
“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还没等纪禾合计出味儿来,赫莱泽尔便关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