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如实点头。
赫莱泽尔看了一眼表,“不说了,走了。”
纪禾知道,这是赫莱泽尔拒绝谈合的表现,他忍不住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吗?我们为什么非要这样?”
赫莱泽尔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并不是全然的冰冷,但纪禾能读出那是拒绝。
赫莱泽尔走了。
纪禾本来想说,如果你受不了,我就不跟简奕霖一起了。
但转念一想,人都已经下定决心走了,说这种话挽留,贱不贱啊,这对简奕霖也并不公平。
一瞬间,他看清,也许从头到尾,赫莱泽尔和简奕霖二人,都没有真正地需要过他。
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纪禾忽然觉得自己很累。
酒一杯杯地下肚,纪禾脑子晕乎乎的,开始连周遭的景物都看不清楚了。
还有比这更坏的吗?纪禾想。
还有的。
当天晚上,喝得烂醉的他跟一个人上床了,那个人很粗暴地要了他后面,而他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隐隐约约,纪禾听见那个人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第二天纪禾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眼睛肿着,不知道昨晚上哭了多久。
手机里有简奕霖给他发来的慰问短信,而他发给赫莱泽尔的信息,果然没有回复。
出了这种事,纪禾谁也没告诉,他恹恹的,许多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