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纪禾短暂地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第一次被纪禾亲吻的时候,赫莱泽尔本能地想到了“结婚”,父亲口中与b级的“结婚”,那个会从头到尾改变一个a级的“结婚”,于是,他对纪禾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我不能说服自己去喜欢你,你也并不吸引我。”
纪禾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而赫莱泽尔觉得那是恶魔示弱的诱惑,同时在他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也感到了悲伤,但是他木着脸,什么也无法表达出来。
因为那些名为“情绪”的东西对于赫莱泽尔来说真的太陌生了,他见过,但是他从来都无法理解,他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细细去琢磨。
但是他也深谙不能“欠人情”的道理,他感觉纪禾似乎很需要一个吻,于是他便给了,那来自于唇上柔柔软软的触感,很久以后赫莱泽尔才意识到,那或许对于纪禾来说又是一种叫人更为痛苦的剥削。
偶尔,他也会回味与纪禾亲吻的感觉。
他照着镜子,盯着自己的唇部,纪禾带给他的触感似乎仍旧留存于其上。
这是被“癌细胞”侵蚀的证明。
这样的意识又再次入侵赫莱泽尔的思绪,就如同对自己的失控感到害怕的机器人,他反复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抬眸,却发现纪禾正看着他。
赫莱泽尔不愿意再回想了,每每回忆起,这便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当时他木然地走过纪禾,纪禾也默然地与他擦肩而过,他不愿意回想起纪禾当时的神情,他怕那时被刺痛的纪禾会毫不留情地狠狠刺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