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此无动于衷的赫莱泽尔因此有了一种近似于烦躁的情绪,特别是纪禾背对着他,离他越来越远的时候。
而那些来拜访他、所谓来与他“交好”的人,无论他怎样冷处理,都会死皮赖脸地贴过来,好像就算他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滚粗”二字,也没有作用。
赫莱泽尔忘不了,有一天晚上,将近凌晨的时候,纪禾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穿着睡衣,抱着一瓶酒,带着一种半醉不醉的状态,站在赫莱泽尔房门前。
“我专门看了一下你的日程,你今晚上肯定有时间陪我喝酒。”咧开嘴角,纪禾说。
那一刻,赫莱泽尔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麻麻的,从心脏的位置开始蔓延,并且带着一种滚热的烫意。
他来不及分析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让开位置,让纪禾进入到了自己的空间。
那个时候的纪禾并不擅长喝酒,只两口,就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躺在赫莱泽尔床上,费力地舒展着自己的躯体,还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喋喋不休:“赫莱泽尔,我跟你说,那些家伙来找你,大部分是有图谋的!你别跟他们说话……”说到这里,纪禾顿了顿,“虽然我也不太纯洁,但你看,我会考虑到你的感受嘛,对吧?对吧?”说着,他还拿用手去推赫莱泽尔。
“虽然你冷冰冰的,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但是只要别人死皮赖脸缠过来,你也是不会拒绝的。”纪禾顿了顿,“哎?不对,怎么感觉又像是在说我自己?哎,不是,但是我是好人呐!我以前图你美色嘛,但现在我不图你的了呀!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你要看清楚那些接近你的人。”
好吵,凝视着纪禾,赫莱泽尔抿了一口他带来的酒,却并不感到烦躁,其实纪禾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只是,这些语重心长的话是第一次由别人对自己说出,不得不说,这感觉很奇妙。
而且,一般的朋友真的会说这些话吗?他想问问纪禾,并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