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泽尔垂眸,试图在纪禾脸上找到一丝曾经爱慕的影子,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为什么不跟简奕霖去呢?这个问题在赫莱泽尔心中盘旋,但身体却已经促使他接过了纪禾手中的票子,他没有问纪禾任何问题,只是沉默地回身收拾自己的衣物。
赫莱泽尔忘不了那一天。
在那之前,他一直觉得“性”这个东西不过是某些时候实在麻烦的公事而已,按照书上所写的那样,每周如任务一般自行解决后,他便觉得万事大吉。
或许在到达顶峰的时候的确有某种所谓“感觉”,但赫莱泽尔也向来不认为那可以被称为“爽”,所谓的“冲动”,从出生到现在,他更是一次都没有体验过。
但是那天,纪禾浸泡在池子里的身躯却让赫莱泽尔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的视线沉沉地压在纪禾身上,却是想移也移不开,纪禾背对着他弯腰的时候,那个他以为永远不会有任何异常的东西却忽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来。
或许是因为这个月忘记提前解决了,赫莱泽尔习惯性地分析着自己,并且在温热的水中踱步,向纪禾走去。
他的双手按住了纪禾的肩膀,赫莱泽尔感觉到了纪禾的僵硬,并且他知道,纪禾是没有勇气回过头的。
所以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朋友,被碰一下就僵硬成这个样子吗?赫莱泽尔在心中疑惑着,却低下头,对纪禾说,“我帮你洗头发。”
纪禾的脸几乎红到了耳根,他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地接受着赫莱泽尔的力道,赫莱泽尔则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
可以说,他向来不知道纪禾是怎么回事,只是在用力道为纪禾缓缓按压头部的这一过程中,他异常发热的躯体终于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