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垂眸端详了棋盘片刻,拾起几颗棋子,黑棋丢沈爷爷棋罐里,白棋捏在手中。
恢复原样。
“爷爷,你先想想眼下该怎么赢吧。”他讲的云淡风轻。
沈爷爷吹胡子瞪眼睛,眼镜链微微颤,抄起棋罐想扔他一脸棋子。
“沈妄,爷爷忘记教你很重要的一课,这个尊老爱幼啊……”
“爷爷,我懂。”沈妄示意棋盘,人畜无害地道,“您是黑棋,您先下。”
“现在该您了。”
“……”
木质地板上,蹲坐着一只黑白毛发的边牧,一对黑色耳朵竖着,眼珠湿漉漉的又圆又亮,颈间宛若绕着厚重的白色围脖,垂着尾巴静静看着。
沈爷爷觉得,狗都在嘲笑他。
他怎么就玩不过孙子呢?
宋锦妤给沈妄打完电话,愣了会儿,坐回书桌继续赶作业时,心里好像沉了一块儿,缓不过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大概……往常都是四个人,有沈妄会圆满一点儿。
突然少了谁,会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