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突然被人掐住,她啊啊了两声试图挣扎。
阎轶阴鸷含笑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再敢动,本王就掐死公主。”
颜玉栀觉得他是在说废话,牧危只在乎玉符,才不会在乎她死不死的。
然而余光瞟到他居然真的不动了,他站在离她十步远浑身散发着杀意,冷得叫她都觉得胆寒。
阎轶蹙眉:“滚下去,滚到最后一截台阶。”
牧危往后退。
“本王让你滚!没听见吗?”他的手又掐紧了几分,颜玉栀眼睛都有些上翻了。
整个人病弱的就像个破布娃娃,一只手都能碾死。
牧危浑身紧绷,一脚踩空直接从最上面台阶往下滚,滚下去后立马收住趋势,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原本束好的发有些松散开,凌乱的发丝散在后背前襟,到处勾挂着。
阎轶很满意的哈哈大笑,掐着颜玉栀的手终于松开了。
她用力咳嗽了两声,眼泪汪汪的看着下面的牧危,牧危触到她的眼瞳孔遽然收缩。
整个湖心小筑除了夜风的呼啸,就只剩深坑里岩浆翻滚的声音。
阎轶笑够后,道:“今日让你来,可不是来抢公主的,让你瞧个稀奇。”
颜玉栀和牧危皆是惊疑看着这个疯子,只见他摆摆手,一众兵甲侍卫上前,抓起一个无声哭泣的美人就往坑洞里拖,那美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拼命求饶。
砰!
美人直接被丢进了翻滚的岩浆,瞬间就没了人影。所有美人都吓得浑身颤抖,偏又不敢发出声来。
“公主,这个新婚娱乐有趣吗?”阎轶侧头问一旁的颜玉栀。
颜玉栀手脚冰冷,咬着牙不语。
这人太变态了,这样还不如在末世被丧尸咬死。
他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调侃道:“呦,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颜玉栀抬头,看到大红嫁衣的柳染提着剑朝这边过来,心里暗自叫苦,还嫌不够乱吗,女主怎么也跑来了。
剑尖在地下发出刺耳的声响,牧危蹙眉朝身后看去。花影,月影又失职了,连个人都看不住。
柳染举着剑指向阎轶:“畜,快放了这些无辜的人。”
阎轶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活菩萨又来了!来得正好,来人,丢几个美人下去给她瞧瞧。”
空旷的露台又响起尖叫求饶声,然后又是‘咚咚咚’几声掉落岩浆的声响,火舌瞬间将人吞没。
明明是热浪翻滚,风一吹却叫人平寒意。
柳染举着剑就往上冲,手臂却被牧危一把拉住。
“公主还在上面!”
柳染直接朝着他手背划了一剑:“让开,今日我必须杀了这个畜。”
牧危不放,柳染怒目而视。
看来公主留不得了!
她直接将外袍一松,鲜红的嫁衣翻飞,整个人如金蝉脱壳般滑了出来,直接冲向看台上的阎轶和颜玉栀。
牧危立马抛开衣裳往上追去,可他知道自己鞭长莫及,心尖因为紧张而紧缩,用上平最大的内力催动步伐。然而柳染的剑尖比他的手更一步指向公主。
他头一次情绪激动,惊叫出声:“公主!”
那剑尖明晃晃的就是朝着颜玉栀来的,她瞳孔遽缩,想动偏这时心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动弹不了分毫。
女主你的菩萨心肠呢!
千钧一发之际阎轶扣着她迅速起身后退,他们身后涌出一大批黑衣死侍,各个目露凶光挥刀就砍。
柳染还要再追,握剑的手却被牧危紧紧的扣住,她冷然道:“放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阎轶。”
“你方才对着的分明是公主!”他看得清清楚楚。
柳染辩解道:“那只是迷惑阎轶罢了,我想杀的是他。”
阎轶抱着颜玉栀站在圈外看笑话:“你们两个再不还手就死了。”
黑衣死侍已经杀了过来,二人只能解决面前的麻烦再说。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群人围着二人打得日月无光,跳动的篝火像是隐在其中的鬼魅,发出噼啪声给众人助兴。
“公主觉得哪方会赢?”阎轶挑眉问她。
颜玉栀蹙眉捂着胸口软声道:“能让我吃颗药吗?”不然他们没分出输赢她就翘辫子了。
阎轶唇角翘起,从她贴身的荷包里取出药丸递到她唇边。
“公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
颜玉栀:这不是废话吗,男女主能死在您手上!
“你不担心柳染?她可是你拜了堂的妻子。”她反将一军。
阎轶嗤笑:“她只不过是公主的替身,假仁假义的东西也配当本王妻子。”
假仁假义?这点颜玉栀倒不是很赞同,原书里描写女主良善坚韧,继承了她大将军爹的侠义之风。除了想杀她这点,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姑娘。
等等,北翼王你变了!原书中你不是爱女主爱得要死吗?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替身了!
她不会无意中又成了恶毒女配吧!天地良心她可什么都没干。
看台上战局越扩越大,阎轶干脆直接带着她往空旷的露台走,越接近中间翻滚的岩浆她心就越慌。
汹涌的热浪铺面而来,她抱紧他腰,怎么也不肯走了,紧张的问:“你干嘛?我可是齐云的公主,您刚拜堂的王妃。”。
这人不会刚利用完她就想杀人灭口吧,被丢进滚烫的岩浆好像比放干血更惨啊!
系统!快出来,宿主快撑不住了!
阎轶将她直接搂抱离地,淡笑道:“公主终于承认是本王王妃了,放心,本王只是想带公主瞧瞧里头有没有白骨涌出来。”
颜玉栀:涌你m!下去岩浆中心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