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年看着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轻笑了一声,“过来坐,我去拿合同。”
林言嗯了声,坐在了沙发上,糯米就坐在她腿边,摇着自己的尾巴一副求摸头的样子,林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糯米尾巴摇的更欢了。
徐辛年拿着合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步,他没着急走过去,反而是倚靠在书房门口,神情温柔的看着逗狗的林言。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
只不过梦和现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糯米朝着书房叫了一声,林言转过头看去,便看见徐辛年站在门口,他身上还穿着今天的那一身西装,此时有些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明明外面还是一片狼藉,坏人还在黑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可他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沉稳。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徐辛年的眼神率先躲避了一下,随后直起身,手里捏着那张合同走了过来,他将合同文件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了林言左侧的单人沙发上说道:“看看。”
林言应了声好,她将那文件拿了起来,翻开一看,脸上的神情差点没有绷住。
她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一旁镇定自若的徐辛年。
“你……确定没有拿错?”林言语气里都夹杂着些许不不可思议,偏偏旁边的人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点了一下头嗯了声:“没有拿错。”
林言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合同上面,要是没有拿错,这应该就是她见过最简单的一份合同了,合同上面除了最基础的双方信息之外,也就是只剩两条要求了。
一:赔偿甲方18万整的手表维修费用
二:还款日期最晚为()
说是两条要求,可最后连最晚还款日期都没有写上,这算哪门子的合同?
而且之前看那电子票单上面,赔偿款明明是22w多,怎么到了合同上面只有18万整了?
林言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徐辛年,你这份合同是不是太……”
她一时之间还找不到词来形容了,徐辛年就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她,等着她将话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见林言一直没有下文,只道:“有几万是保险公司已经赔付了。你对合同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我们可以再改。”
她还能有什么好提的?
她将文件放下,手指指了一下日期空白处:“你要不写个日期?”
徐辛年睨了一眼:“你定。”
“我定?”林言的声调不由自主的调高了一些,随后又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半开玩笑道:“那我定七十年之后,你看行吗?”
没想到徐辛年直接点了一下头,应道:“好。”
林言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此时这份合同上就差没写,签吧,这甲方就是个冤大头,这几个大字了。
她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笔,一边写一边道:“算了,七十年之后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就不让你当冤大头了。”
林言填上了日期,签好自己该签的地方之后,她将合同推到了徐辛年面前。
徐辛年一眼便看见了林言填的那个日期。
十月二十九。
距离这个时间,不到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