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右上角跳出了时间,十二点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早就已经睡熟,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自己耳边还有呼吸声,他都以为自己身上挂了个有点分量的枕头。
他稍稍动了一下一直被压着的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腿被压麻了。
不适的感觉一直传达到他四肢百骸,这个时候已经将林言推到在沙发上才是正确的选择,但他有点舍不得。
干脆等着这股劲缓过去,身上的人似乎是感应道了什么,她支吾了一声,似乎想慢吞吞的爬起来,但最后睡意和酒精还是占了上风,才起来一点点,一下子又扑腾了下去。
徐辛年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最后又落在了自己怀里,忍不住笑了一声,抬起手又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
腿的麻劲已经过去,徐辛年动作轻缓的,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扶住她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向沙发里侧,自己再一点一点的往旁边挪,等大半个身子吊在半空中时,林言也成功的被他挪到了沙发上睡着。
他起了身,坐在一旁,扭头一看确定没有弄醒之后才舒了口气,他从沙发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走向了林言的卧室,将夜灯和空调都打开,将薄被揭开,才重新回到客厅里,走回沙发处。
林言此时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茶几。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林言的肩膀,后者勉强的动了一下,又翻了个身,平躺在沙发上,眼睛颤动了一下,看了徐辛年一眼,又睡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够了,徐辛年轻松的将她抱起,抱着她朝着卧室里走去。
只不过他一个没留神,提到了脚边的一个刚才没找到的酒瓶子,酒瓶子从地毯上滚下,与地板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林言因为响动惊醒了一下,眼底却还是迷茫一片,她嘀咕道:“徐辛年?”
徐辛年抱着她往卧室走,嗯了声,应答了她。
林言往他怀里靠了靠,又小声嘀咕了一声:“你有没有想我呀。”
徐辛年微怔,抱着林言的手收紧了一些,他温声道:“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叮——”
闹钟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面想起,林言被吵得睡不安稳,手朝着声源处伸过去摸索了片刻,才将烦人的闹钟关掉。
她翻了个身躲进了薄被里,没一会儿放在手机闹钟又响了,但在往常放手机的枕头底下摸了大半天,都没有摸到,不得不睁开眼睛,她看过去,她昨天晚上怎么把手机给放在了梳妆台上。
宿醉引起的头疼让她有点起不来,但是闹钟不关上她也睡不安稳,最后没办法,强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走过去将手机闹钟给关了。
也正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皱着一张脸,脸色也十分的差,她梦游似的又回了床边,正要躺下去,脑子却逐渐的回神,她今天还有个拍摄呢。
她这收拾一下也差不多要出门了。
林言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处,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昨天怎么进屋的?
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林言轻捶了两下自己的额头,打了个哈欠朝着屋外走去,本以为客厅会被酒瓶装满,但意外的却十分整洁。
奇了怪了,自己昨天喝醉了还不忘把家里打扫一下?她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
她晃晃脑袋,正要走进浴室里,余光却瞥见了沙发上躺着的人,下意识的便想要惊呼一声,只不过这声还没出,就被自己死死的用手捂回去了。
她看清了蜷缩在沙发上躺着的人是谁了,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此时清醒了一些,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还真是徐辛年。
林言感觉自己只是喝了个酒,怎么一觉起来天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