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讽刺难过,身体的每一寸疼痛都让他觉得异常耻辱,他侧头闭目一眼也不愿去看裴沐。
不管裴沐在自己耳边说什么,他都像是听不到一样,一直到裴沐唇瓣颤抖着吻上他的唇瓣。
“看着我,席宴,你看着我。”
他从最开始的命令口吻到了后面甚至带上了轻微的祈求,席宴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不看他。
到后面裴沐将他搂在怀中甚至感觉不到他的生气,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随意摆弄。
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声音低的你不仔细去听都听不清。
“裴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裴沐瞳孔微缩,他将人抱在怀中的手臂都僵硬了许多,因为常年征战,胸口,后背都是恐怖吓人的疤痕。
而这些疤痕都是为了谁的江山留下的,原本他可以只做一个吃喝玩乐的世家少爷。
只需要享受家中余荫就可以一生无忧,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甘愿去征战沙场。
一次次身受重伤,那些狰狞的疤痕,每一道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又是多少次咬牙撑下来,回到京都,到了他的面前又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
他拿命护着席宴和他的江山,他还在边疆吹着寒风,却听到他成婚的消息。
他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撑着身体策马回来的,几日没有休息,终于赶在他大婚这一日到了皇宫中。
裴沐慢慢松开他,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连带着他连唇瓣都克制不住的轻颤,抬手扯过被褥将席宴身体包裹住,他失魂落魄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袍,脸上划过一抹惨然。
“是臣冒犯陛下,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