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问，却也是肯定，当初的席宴无欲无求，到现在 已经渐渐变了。

裴沐很清楚，他还是愿意跟在他身边，他的手腕很强硬，从最开始的仁慈，到后面变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些云家的人被查抄斩首的不胜枚举，他上下看着大殿中的那些面孔。

许多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当初参加先皇葬礼时见过的那些面孔少了大半。

朝堂大换血，可以看出席宴的手腕是有多冷硬，帝王的心思总是最难猜测的。

裴沐跟在他身后，垂头看着他踩过的地方，他的问话一直没有得到回答，席宴还是一步步往前走。

一直到了大殿门前，席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裴沐。

“太后想要我立云岚为后，云岚本也无辜，若当真要这样，我可以护她……”

“你想要这天下，我可以给你打。”

裴沐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席宴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上战场而已，我本也是刚从战场回来。”

席宴皱眉看着他，“你才回来没有多久。”

说完这话之后他轻笑一声，抬手推开殿门，跨入大殿内，他这才侧头看向裴沐。

“外面冷，进来吧。”

进入大殿，两人都沉默下来，原本席宴还想他能留在皇都多些时间。

却不想年后就要重新上战场，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能够尽力帮到席宴，自然是义不容辞。

在城门口送他离开，席宴亲手给他披上战甲。

冰冷沉重的甲胄穿在身上，外面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落在他肩头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