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宁音,好像梦见了不怎么美好的画面,眉头紧皱,神色痛苦。

齐以言就这样静坐在床边,看她的侧脸看得入神。

很幸福。

只是这样子的幸福,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他没办法拥有她。

她睡着的时候,很乖。

突然,察觉到她脸红的不正常,齐以言想到了什么,翻找出温度计。

插入宁音耳中,一测。

三十八度九。

发高烧中。

齐以言开始懊恼自责,他一路过来居然没发现。

应该是昨晚的雨。

唐甜儿……

齐以言眸子深如黑潭,里面是看不见底的冰冷。

……

私人医生来过,为宁音挂上了水。

齐以言拿起一本书,在她旁边陪她。

金丝眼镜框架在英挺的鼻梁上,贵气俊雅。

他穿戴整齐,一丝不苟,没了早晨归来时的凌乱,分明是洗漱收拾过了。

他本来早上有个会议要开。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陪她。

宁音睡得昏沉,梦中好似有人给自己端茶送水,满足自己一切任性的要求。

这种肆意妄为的感觉好好。

齐以言一手翻看着书,另一只手捂着输液管,怕输的液冷到她。

被他手温暖过的液体温和地输进了她静脉。

眼看挂的水见了底,齐以言叫医生帮忙拔针。

他耐心地帮她摁着针眼,防止输液后手肿。

再次触碰到她的手,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