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麻将馆的安俞,一拳砸在了门前的香樟树上。
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居然被人这样对待,还被那个男人带了走。
温儒的脸上满是后悔、心疼与愤怒。
过了很久。
他落寞地走在乌黑的巷子中,直至隐匿于黑暗。
……
宁音觉得不对,这水怎么变浑浊了。
她找寻着。
终于发现是他手臂渗出的血,染浑了浴缸里的水。
“啊,你的手!”宁音惊诧地叫道。
从他蓝色真丝睡衣透出的血水面积来看,他受的伤应该不轻。
“没事,不小心剐蹭了一下。”说得风轻云淡,毫不在意。
宁音坚持要看伤口。
“你让我看看!”
“别看了。”
“我要看!”
齐以言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
宁音动作轻柔地撩起袖子,果然看见一道刚缝合好的伤口。
他在扶她的时候碰到水了,所以现在伤口上血与水相混,莹亮亮的。
触目惊心。
“你快起来!给伤口消个毒!”宁音着急地说道。
“无碍。”
相互拉扯。
最后就变成,宁音反复劝说无果,在历经了一个晚上后怕的事情后挡不住累意,熟熟地进入梦乡。
齐以言把她从水里捞出,手臂有力,抱着她稳稳当当的,没有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