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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凌乱的衣服。

心太急,连扣子都扯崩散落在地上。

宁音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她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沉。

“宁音,我待会得出去一趟。”怕她恼,齐以言轻柔哄道。

宁音艰难地睁开眼,那事完之后,声音都带着点沙哑。

“去干嘛?”

“和他见一面。”

……

阶下囚,狼狈是正常的。

手铐、脚链、囚服、光头,只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全部安排上了。

当他从黑暗的牢房里被带走,说是有人要见他时。

他就知道,是齐以言。

脚链有点沉重,走几步路,脚就累的抬不起来。

两侧的警察耐心不多,催促着,探视时间只有半小时。

半小时啊。

这哪够。

三十年的恩恩怨怨,半小时怎么讲得完。

终于,他走到了。

齐以言与他对面而坐,隔着一层玻璃,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垂垂老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