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就那么贴了贴师兄的薄唇,蜻蜓点水一般,薄唇上的小药剂也就落入了师兄的嘴里。

没什么毒,无非让人睡得更沉一些罢了。

柳岸伸出那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白皙的脸,牛奶般丝滑的肌肤,足以唤醒他指头里那鲜血的疯狂。

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掀开这薄薄的被子,他抬起腿从花明的身上跨了出去,看了眼床边的两双鞋子,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虔诚地拿起了花明的那双鞋,粗粝的指腹细细地抚摸着鞋子外面的云纹。

他又回过头看了眼床上的师兄,忍不住叹了一句:“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

其实又何止是一双足,精细到的每根头发丝每个手指甲,寸寸都是挚爱,寸寸令他心魂颠倒。

穿着师兄的鞋子,披着他的大披风,他站在门外对着那皎皎明月笑了笑,两只手又紧了紧这披风,就好像……

柳岸只觉得,自己正在被花明紧紧地拥着,脚心贴着他的脚背,身上都是他呼出来的热气。

一阵寒风从他的面前扫过,皎皎明月也被那乌云给挡住了,柳岸两只冰冷的手负在了身后,眸中多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缓缓地向前走去,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留着你,还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师兄怎么会和他一起,我又怎么会伤到师兄?”

笼门还没有被打开,可这笼子里的小鸟也隐隐不安起来,振着翅膀胡乱地飞舞起来,脑袋时不时地还撞在了坚硬的笼门上。

只是它一早就被柳岸喂了哑药,并非一早算计着要它死,只是厌恶它的叫声,太过吵闹。

“没用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