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愣愣地看着眼前疯魔般的女子,陷入沉思,所谓情爱是怎样的一回事?
“爱别离,怨僧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可不想,他肩头的那只手却是在暗暗发紧,柳岸眸光坚定:“众生万般相,相相不同。”
“或是苦海,或是岸边,我只求,有师兄相配。”
“师兄你在,便是救赎。”
花明也抬眼看了看他,那含笑的眸子叫人格外心安,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照在心窝里,暖暖的。
花明没有说话,却是低下头抿了抿嘴唇,轻轻地念了一句:“好……”
唢呐声还在响着,且这声音逐渐悲伤化,那吹唢呐的男子嘴角也开始滴出血来,两只手也开始掉着皮和肉,又是片刻功夫,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七窍都在流血……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力地拿着手里的唢呐,卖力地吹着……
云如飞到半空之中,袖子里飞出几道红色的丝线来,她就这么轻轻地拨弄着丝线,眼中噙着冷淡的笑意:“我这鹿云山,自古就是有进无出。”
“既然你们来了,那便跟这地上的骨头做个伴吧。”
花明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了句:“孟轻烟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她还活着,竟还有这样的本事,还没死?”
说罢,这天上的乌云就又是聚集在一起了,狂风大作,一道黑影飞了过来。
来人正是孟轻烟,她怒不可歇,气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顿时就飞了过去,做好了和云如决一死战的准备:“若不是你……”
“若不是你,怎么会将我害成这般?”
“云如,当日你明明死在我的手里,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