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愣了半刻,只觉得站着的双腿有些虚晃,只好双手扶着柳岸的胳膊,又踮起脚尖,抬手就敲了敲他的脑壳:“你……你服个软吧,跟他好好说,万一把你带走……”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阎王要你三更走,你就活不到五更?”
柳岸那修长的手指头细心地摩挲着他柔软的发丝,弯下身子,勾唇一笑:“只对你服。”
“至于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带得走我吗?”
“谢必安,你觉得你带的了我吗,还是想尝尝那日光炙热的滋味,嗯?”
白无常又一次被cue,他尴尬地笑了笑,语气里原是有一分哀怨的,却又被他直生生压了下去:“我就没说过要带走柳掌门的,我哪儿会呢,咱们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柳岸很不给面子地来了一句:“是的,不然你还能在我跟前说那么多?”
“不然的话,敢把我师兄吓得脚麻,我必然废了他的腿。”
柳岸心情大好,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力道也微微加重了些,修长的手指头微微弯曲:“不过一个死人,我便不计较这么多了,在师兄面前,我还是留几分形象。”
人前,他只做他的人。
人后,他也只做他的人。
温柔或粗蛮,只交给声音判定。
花明可没有注意到他目光这般炽热,眼里满是欢喜,又用力地抱着他的胳膊,通红的小脸就贴在他坚硬的胸膛,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太好了,太好了,你不用死了。”
“柳岸,你不用这么快死了,太好了。”
柳岸:其实师兄,你大可不必盼着我死,真的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