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宣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抓着他的袖子不断地抽泣着,嗓音喑哑:“你难道不知道吗,长修,你看不出来吗?”
“以后谁教我武功,谁教我琴棋书画,谁带我领略这山河风光?”
“我一无是处,我粗鲁不讲理,谁还会接近我?”
谁也不要接近我。
我谁也不要。
“长修,你说过了会管我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长修抬起另一只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眸光敛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是世交,但说到底也还是外人。”
“那当一家人不就好了?”
“修哥,你不是说将我当作弟弟吗,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啊。”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要走好不好?”
修哥,在我心中,你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自我见你第一眼,就不想和你当外人,我想和你做最亲最亲的人,越过陌生人穿过亲情。
宣白心想,你若不是个瞎子,我的眼神你怎么会看不出,我巴不得你看出来。
但是,我也害怕你看出来,害怕被你厌弃。
长修俯下身为他掖好被子,却不想被他的双手缠住了腰肢,但他也不急着解开那手指头,而是低下了身子,靠在他的肩头:“可如果我不是简单的想和你当一家人呢?”
“如果我想要的更多呢?”
“我怕我将你带上不归路,我得走。”
脖颈间湿热一片,饶是头有些昏昏沉沉,可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双手死死得抱着他的腰肢:“不归路又有何妨,跟你走在一起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