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气的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兵刃,目光也随之变得冷冽,哼道:“你看到了吗,只是听说,听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因为听说将一个人定义的那么狠毒,你何尝不毒?”
“冯禾子,你从小有师兄师父疼,你生活的如意,你自然不知道冬日里单薄的身子滚在雪地是什么滋味,你自然不知道架在火堆上差点被焚烧是什么感觉,你自然不明白所谓的师兄弟将你踹来踢去的样子多可怜。”
“你有人疼,你的世界坦坦荡荡亮亮堂堂,可他不是。”
“他这一路的艰辛不是你能想象到的,你们都只知道他是魔头。”
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的小朋友,他也只是想吃颗糖。
只有我知道,他并不想那样,只是没人教他怎么活着怎么去爱这人世间。
他这一路都是被伤害被摧毁被打碎,这是他最先学到的,自然也就歪倒了这个方向。
他有错,但也不能全部怪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不相干的人定义,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怎样。”
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柳岸的心坎上,像是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间。
师兄,每每这般,我就想怎么就不能早点遇到你。
如果我早点遇到你,我一定不会做那些错事了,不会让你不高兴,不会落人口舌。
至少……
至少我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并肩而立,不会那么不配……
地上的冯禾子却也是无力反驳,但他对柳岸的怨意也绝不会这么消失,他盯着骨节上的丝丝鲜血,冷哼一声:“柳魔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