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有些紧张害怕犹豫,最后反反复复间情绪也就变成了暴躁,血液里都在抵触着,可内心深处又是在渴望,这种矛盾下让他竟生出几分怯懦来了。

所以他推来推去,慢慢悠悠才上了山。

他甚至还想,若是见到那糟心的男人,一定不会让他靠近自己半步,一定提出长剑指着他,一定要让他害怕自己。

他想着,这男人一定和自己长得很像,一定是性子懦弱的。

他就是要吓唬这个男人,既然滚了,就滚得远远的。

却不想……

遍地都是尸体。

他有吓到的,只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快速地扫荡过地面,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只那么一瞬间,其实就说明了,他还是不忍心对方死的。

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片芳草地,开出大片大片的花儿。

柳岸的手心又紧了几分,这玉佩原是发着凉的,这会儿被他的手心捂的热乎乎的,热得都发烫,他又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白色的玉佩上的纹样,可为什么是半块呢?

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在他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那他的母亲呢?

当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该浮出水面了,他是柳岸,是在那水中挣扎上岸的柳岸。

他其实还有一双养父母,但是他不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