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白为霜的记忆,柳夫人还是这样温柔,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举手投足好不优雅。

“柳伯母……”

柳夫人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喝杯茶。

“我有心上人了。”

“我特别特别喜欢他,我觉得我和他就是天生一对,可他偏偏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柳伯母,难道我生的不好看吗?”

白为霜端起这盏茶,一口饮尽,心中是满满的不服气,蛮横的语气里又有些委屈:“我想不明白。”

柳夫人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所以,你是觉得他应该喜欢你什么?”

白为霜思索片刻,一时之间却又答不出个所以然,大就很苦恼吧,苦恼他为什么不可以心甘情愿喜欢自己,苦恼这种事还要找一个理由。

“你如今年华正好,可只是如今,没有谁能够停滞眼前。”

“即便他爱你如花美貌,若美貌褪去呢,蹉跎年华终究孤老一生。”

柳夫人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地拍了两下,语重心长:“若只是如此肤浅,他能爱你,也能爱别人,廉价的爱你当真看得上?”

这样的吗……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明不白的开始必然不清不楚的结束,肤浅不值一提的爱就是给她擦脚都不配。

话是这么说,道理她也明白,可就是这心里不大痛快,她撇了撇嘴:“可我……可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那些个粗鄙之人,我才不要。”

“我就想要他,我和他是有婚约的。”

说到底,那个花明才是恬不知耻的,他才是多余的,凭什么放手的人是自己?

白为霜将手抽了回去,又攥成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和他打小就定好了的,他是我的啊,他本来就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