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好顾忌什么好不满?

平日里他总是逗长辞,但是长辞从没有生气过,他让长辞停下手里的琴弦,长辞也不问缘由停下。

一局棋就要输了,他皱一下眉头,长辞便毁了自己布好的棋局。

当父亲鞭子抽向自己的时候,长辞也是义无反顾地趴在他的身上,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哥,不要怕,你还有我。”

而当他被下人拉开的时候,也是死命地挣扎,不停地回头对着父亲求亲。

奈何父亲还是将柳烬打了个皮开肉绽,而他就蹲在柳烬的身旁,眼里噙着泪,努力忍着,生怕那滴泪掉下来。

“想哭的话,那就哭出来。”

柳烬不喜欢他扭扭捏捏的模样,可他还是摇了摇头:“男儿有泪不轻弹。”

“父亲说的不能随意掉眼泪,哥,你也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不是吗?”

柳烬瞪了他一眼:“谁和你说的!想哭就哭!”

他还是摇了摇头:“哥都能忍住,我也可以。”

也是自那天后,他就被送出柳家堡学武了,一学便是八年。

很多次柳烬都在想,当年他们不分开就好了……

第260章 霜霜,你怕我

柳烬但凡走进这祠堂,便就是待上三天三夜才足,抱着长辞的牌位睡得都格外香。

他闭着眼睛,缓缓地念叨着:“小长辞,小长辞,我怕黑,我怕黑啊。”

“小长辞,哥哥想你了,哥哥……想你……”

念叨着念叨着,他的力气也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就这么匍匐着倒在了地上,头正好枕着蒲团,嘴角无力地笑着,眼里满是泪水。

而那头的柳岸众人则还是费力调查着当年发生了什么情况,抓来几个资历较老的下人却也没问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