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么一张脸,你又能忍住恶心吗!”

如果不是这么一张脸,你又怎么会义无反顾?

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柳长辞,又怎么能让你动容?

柳烬,我知道你没有忘记过他,也知道你总是半夜跑到祠堂里抱着他的牌位絮絮叨叨睡去,我更知道你吻着我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

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自欺欺人,我何尝不是呢?

我明明都清楚的啊……

在这冰冷的世间,每个人都是蜷缩着身子艰难地活着,每个人都想抓住那微弱的灯光,可有些人哪怕临死都抓不住那抹光。

一开始的选择错了,一生也就处于黑暗。

柳夫人摇着头笑了笑,一抬眼正好对上柳长辞的牌位,便觉得更加嘲讽:“你这一生,为人薄情。”

“你哪里需要什么妻子,你要的只是妻子。”

“我们都是在你的手心,任你摆布,没有一点点感情,你谁也不爱谁也不信。”

“只有他……”

柳夫人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那块牌位,脑子里也跟炸开了一样,痛苦地歇斯底里:“你只在乎他,只在乎柳长辞,可他是你弟弟啊!”

“阿烬,你清醒一点,他厌恶你。”

“不然,他当年又怎么会带着我妹妹离开这座牢笼?”

柳烬脸色苍白,好半天,才从口中艰难地发出了那两个字:“住……嘴!”

住嘴吗?

心虚吗?

害怕吗?

她偏要说,她偏要看他目光躲闪一阵心虚:“雨诗为什么会在你我的喜床上,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