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又能做些什么?”

花明捂着剧痛的心口,闭上眼睛缓了缓,但又一次举起长剑,是那样的坚定:“可我不会就从此作罢。”

“我一介血躯,若能伤你半分,也是值得。”

“我护不了他,可我却能为这天下苍生尽分力。”

展弱仰起脖子笑了笑,只觉得他的话很滑稽:“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迂腐,这天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你跪下来跟我磕个头,我放你们去。”

磕头吗?

花明看了眼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又想到因他而死的少年,他又怎么心安理得忠于自己的情情爱爱呢?

“人总要为一些事情坚持。”

“我虽不认识他们,可他们之中有人为我而死,我很感动。”

“我和柳岸说过,感情是可以传递感情的,即便是我们所有人死在这,但换来天地和宁也就值得了。”

“孩子需要爹娘,不能继续流离了。”

展弱仍旧是冷笑,他可听不进去这番话:“自我感动,你又能靠近我吗?”

“或许……”

展弱眉头微挑,心生一计:“既然他喜欢你这副皮囊,不然我看看你的身子好不好用。”

既然是这么不听话的,杀了吧,留着碍眼。

就算是柳岸的心尖尖,那自己失了手,他又能如何?

可却不想,一柄长剑竟然贯穿了他的身体,展弱一把折断了那穿透自己身体还滴着血的长剑,只听耳边响起那冷彻入骨的声音:“他不能,可我能。”

“为什么!”

“他想要杀你,只有我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