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糖糖和喻初泽在教学楼底分开,纪糖糖班级是在四楼,等到她上去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同桌已经来了。
“你……是钟遇?!”随后纪糖糖惊喜的声音响起。
——————————
半年前,钟遇和纪糖糖在医院匆匆分开,回到家里他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痛苦地瘫坐在地上。额头的血顺着她白皙的皮肤通过下颚一滴一滴的地滴落在白瓷地板上,看着触目惊心。
“妈!”钟遇急疯了般跑到钟渺西身边,将她抱起到沙发上查看伤口。“那老畜生呢?!他就这样把你丢到这里了?我要杀了他!”
钟渺西右侧额角显然是被重物给砸破,淅淅沥沥流了不少的血,身上也有多处挫伤淤青,显然在自己来之前,已经经了一场恐怖的单方面的殴打。
十六七岁的少年被自己母亲的伤势气的两只眼角泛红,头上青筋爆出,显然是动了真的杀心。
钟渺西强忍住晕眩的痛感,抚摸了一下儿子的脸。“不许这么说,他是你的爸爸。”
“我没有这样的爸爸,他是禽兽!”钟遇咬牙切齿,在给母亲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之后,又打了一盆温水给她轻轻擦拭脸上身上的血迹。
钟遇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长大,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习惯。她从前是电影明星,最喜欢干净和体面,哪怕是去医院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