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宴殊的特殊照顾,本就是众矢之的江舒白在同门师兄弟眼中更加碍眼。
之前只是单纯的让江舒白多做些重活,到了后来,他们变本加厉的折腾江舒白,甚至会对年纪不大的江舒白动起手来。
起初,江舒白并不敢也不想让傅宴殊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怕大师兄觉得自己是坏孩子,所以才会被同门欺负,他更不想让大师兄知道自己是凭着关系进来的。
他怕……他很怕大师兄也会在知道真相之后不再理他,不再关心他,大师兄是这里唯一对他好的人,他不敢赌。
江舒白的沉默只能换来同门师兄们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们甚至威胁他,让他不再与大师兄住在一起,一直妥协的江舒白却对这件事抵死不从。
即便江舒白再怎么掩饰,傅宴殊最终还是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向来温文儒雅的大师兄,第一次冷了脸。
那是江舒白第一次见大师兄生气,在他的印象中,大师兄是个永远不会生气的人,他总是嘴角带着浅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大师兄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问题。
可是那次,傅宴殊知道了江舒白一直被同门欺负的事情后,面无表情的找了带头欺负江舒白的万钧复。
后面的事情江舒白不得而知,当时他在门外,并没有听见大师兄对万钧复说的话,不得不说大师兄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即便他要训斥人,也给那人给足了面子。
后来,万钧复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了,可是暗地里依旧没有收敛,甚至名正言顺的找一些“锻炼”他的由头,变本加厉的折腾他。
但此时的江舒白却早就不在意了,只要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愿意包容他,愿意护着他,那他就无所畏惧。
因为傅宴殊的存在,本来资质不佳,无心修炼的江舒白也渐渐开始努力,不为了其他什么,他只是想要站在师兄身边,想要追赶他的脚步,成为可以日后辅佐师兄的存在。
每日刻苦的训练,致使江舒白每每回到住处时,都已经是夜深十分,圆圆的月高挂天空,但江舒白并不害怕,甚至有些小开心,因为他知道此刻师兄定然在房间里还等着他。
纵使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他废灵根的资质,所以江舒白修炼了许多时日,他连最基本的辟谷都做不到,但他并不在乎,甚至还在内心中窃喜。
正因为他不能辟谷,所以他才能在每晚回到房间时看见大师兄坐在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前等着他。
山中有规定,过了下午酉时便不能再进食,但江舒白年幼,每日的训练量又过大,每晚回去他都会饿得肚子咕咕叫,只得平日里偷摘些果子解饿。
没曾想江舒白有一日晚上偷吃果子时,被晚归的傅宴殊发现了,自此之后江舒白每晚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有时是面食,有时是清粥,多的是以补充体力为主的肉食。
若不是时间不对,心境不对,地点也不对,江舒白恐怕会真的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等着他晚归的大师兄。
可惜,无论多么感人至深的场面,只要让人知道了暗藏在背后的真相后,一切都会显得虚伪做作,不堪一击。
江舒白随手一扫,桌上原本已经变冷的饭菜换成了新的,菜式正是傅宴殊第一次为江舒白准备的夜宵样式。
傅宴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心中甚是奇怪,没想到江舒白气消的如此之快,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消了气。
着实让傅宴摸不着头脑,他记得原文中男主挺正常的,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