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白“嗯!”了一声,随即便推着傅宴走开了。
不知怎的傅宴竟然从江舒白回答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失望,他深觉江舒白此人真是喜怒无常,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走的更加莫名其妙,也就不甚在意。
说来也奇怪,像是这种人群拥挤的日子,傅宴一个坐轮椅的着实不适合出门,但江舒白推着轮椅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什么阻力,前面拥挤的人群也都让开了路。
傅宴不知道为了防止被外人骚扰,江舒白在两人身上施了禁制,一般人根本不能近两人的身边,否则这种日子以傅宴殊的那张脸,这条街早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若是忽略了江舒白这个人的存在,傅宴对于这次出行倒是很开心。
在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傅宴的心情一直都很紧张,忐忑,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夺舍傅宴殊的事实,但好在江舒白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宴将这归咎于江舒白并不了解傅宴殊,所以即便他成了傅宴殊,江舒白也未察觉到异常。
傅宴也知道这种想法纯属自我安慰,因为他真的不敢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
其实傅宴曾经想过告诉江舒白他不是傅宴殊,可惜,傅宴不敢赌,一点也不敢。
他现在存活的唯一价值就是知道“祝余”的下落,若让江舒白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祝余”在哪,他可能死的会更快一些。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安静的想方设法的活下去,其他的事情不是傅宴该考虑的,他也没有过多心思去考虑了。
傅宴第一次参加这种节日,撇去最近心中的焦躁不安,其实他还觉得有些新奇。
傅宴印象中现代的他很少参加这种活动,其实也没什么活动可参加,毕竟现代人所有的节日几乎都成了情人节商品促销。
无论是外国的还是国内的节日,什么时候都是出双入对的,大家似乎也忘记了节日原本的模样,细想想其实挺悲哀的。
傅宴看着周围活力四射的年轻男女们,心中很是羡慕,来到这里之后他总是胆战心惊的想办法活下去,根本没时间好好享受这个世界。
虽然傅宴看上去对于未来很乐观,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逃离江舒白身边活下去。
可只有傅宴几次相同的噩梦清楚的告诉他,其实他心中对于未知的未来是恐惧的,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活下去,他能做的唯有咬牙坚持下去。
魔界的“女儿节”其实蛮有意思的,魔界儿女不似人界或者修仙界,没走几步便能看到她们翩翩起舞,暗色的纱衣随风起舞,魅惑动人,宛若有了生命一般。
随处可看见的笑脸,随处可听见的动人乐声,热闹的环境有一刻甚至让傅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但好在他知道什么是克制。
两人路过一处茶楼时,傅宴仿佛听见里面有人再讲“魔尊”傅宴殊的故事,不由得想要去听听傅宴殊的故事,从外人的角度了解这个“大魔头”。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知道的信息过少,他想要多知道一些关于傅宴殊的事情,方便自己后面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