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舒白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想带傅宴殊就这么离开,但是却不知道天地悠悠,他们能去哪里,江舒白更害怕若是大幅度的移动傅宴殊会发生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就这么跪在傅宴的身旁一动不动,直到冷风吹散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神情呆滞,麻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傅宴,就那么看着,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未曾想,天色渐暗,太阳快要落下时,昏睡的傅宴突然动了动左手,江舒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江舒白以为自己会十分开心,然而那一瞬间他的心更加沉了下去。
因为他已经预料到这种事情绝不会只发生这一次,傅宴殊身体不可逆转,即便有了“蘼芜”也只能为他续命,事情依旧改变不了多少。
江舒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可他又不敢让傅宴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只能安静的将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他的心才能稍稍好过一些,他才能暂时忘记这些痛苦的事情。
“先喝点汤吧!烤好的鱼已经冷了,我重新抓条给你烤。”江舒白将鱼汤递到傅宴手中,声音低沉的说道。
“好吧!”自知理亏的傅宴也不再任性妄为,毕竟现在他才算是那个寄人篱下的,不好太过趾高气昂。
傅宴刚把碗放到嘴边便听到江舒白温柔的说:“夜深了,这边有些凉,喝完汤坐到火堆旁吧!”
傅宴想了想确实如此,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自己身上盖了件厚重的狐皮披风,怪不得他在这么孤寂的深山中不觉得冷呢!
一碗温热的鱼汤让傅宴的心中暖和了不少,味道不咸不淡,正是傅宴最喜欢的,他喝完汤后,将披风披在身上,向着火堆走了过去。
这按理来说是傅宴印象中第一次在外露宿,怎么说呢,还是挺有意思的,他什么心都不用操,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当个米虫就好。
若不是碍于两人的身份以及他岌岌可危的性命,傅宴还是挺享受这种野营生活的。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火堆旁,江舒白一言不发的为傅宴烤着鱼,而傅宴则无聊的找些干树枝往火堆中添进去。
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瞧去,还以为这是脉脉温情的情境,然而却不知其间涌动的暗流有多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们个小提示:作者之所以将傅宴写的如此惨,是因为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so……感谢在2020-04-0301:20:132020-04-0421:0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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