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青年男子下意识的扫了眼大厅中坐着的其他人,他看到角落里坐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后立刻禁了声,好在看他身上衣服的样式并不是天阙宗的,青年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才开始继续说后面的话。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他在短短几十年间就赶超了傅宴殊百年的修炼进度,甚至隐隐有超越傅宴殊的趋势,这么厉害的人自然会挡了傅宴殊的路。”
青山听到他说傅宴殊的样貌,忍不住插嘴,话语中细听之下带着些自豪,“说起来我曾经参加试炼大会时还远远的瞧见过傅宴殊一面,啧啧,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位神仙下凡呢,说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都毫不夸张,一个男子长得也太……”
中年男子看着客栈门口走进几个白衣男子,明显是天阙宗外门弟子的衣物,他立刻使了个眼色,低声提醒青山道:“嘘!慎言。”
青山立刻抿抿唇,收回了下面想说的话,他想了想几人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便笑着转移话题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青玄,你记不记得我们前几日路过镇上,看到路上走的好好的乡民突然对着一个披着银白色狐皮披风的男子跪拜,还直呼什么‘参见仙者’?”
那个叫青玄的青年男子皱着眉头,听的一头雾水,似乎青山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但青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继续遗憾的说道:“可惜那男子带着兜帽眨眼间就离开了,我没看清他的长相,青玄你当时还……”
青山的话未说完,便被拽着衣领拎了起来,他愣了愣,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带着帷帽的男子,因为帷帽的缘故,他未能看清男子的脸,而一旁的青玄却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这人分明就是刚刚坐在角落中的白衣男子,难道他一直在听他们说话?
坐在角落戴着帷帽的白衣男子便是正在苦苦寻找傅宴殊的江舒白,白纱下的他面色苍白,一听到青山口中的话立刻便想到了没了踪迹的“傅宴殊”,他着急的询问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何时见到的?在哪看到的?”
见青山被挟制,他身旁的中年男子立刻起身阻止道:“这位道友……”,可他刚开口便被江舒白狠戾的眼神吓到了禁声,明明隔着白纱,但他却像真的看到男子的眼睛一般,墨色侵染了眼眸,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眼前的男子气势过盛,他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玄见此,也不敢妄动,只能等着那人的下一步举动,青山也被他的神色吓到,小心翼翼的抬手指着西面,乖乖的回答道:“六七日前,就在镇子西面的位置。”
江舒白唇角微抿,不可能如此巧合,七日前正是“傅宴殊”到达这里的日子,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失踪的“傅宴殊”没错了。
说话间江舒白忽然抬手施了个决,一张画像展开在了青山面前,那画中人着一身月白色衣衫,身姿挺拔,模样超凡,正站在一片竹林之前,头顶上挂着月亮,然而再美的月色都不敌他一分姿色。
四周注意着他们动向的人看到画中人都忍不住吸了口气,不由在心中感叹道:世间真的有如此绝色之人?莫不是哪位仙者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