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阳光真的太刺眼,温暖了他整个世界。
而那个玉佩,他是真的做的很用心,因为是上好的冰翡翠,特意前往极寒之地找寻回来的,由于不善手工,尝尝会切割破手指,但他不敢等伤口愈合,因为宗恒的生辰一日日临近,他担心赶不上,所以忍着钻心的疼痛,日日夜夜的赶工,总算是在最后一天送给了宗恒。
上面他还融合了不少的守护符阵,用来保护宗恒。
然而现在,他做的这个保护宗恒的玉佩,竟然成了关押他的法阵阵眼,何其可笑。
如今再想起当初的自己,那份温暖的感觉,犹如千万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煳,痛苦不堪。
他勐然狂笑出声,伴随着痛苦的吼叫。
随着歇斯底里的发泄之后,留下的是深深的疲惫,他费劲的坐起来,粗喘几声,攥紧手心里的玉佩,一步步的挪到封印的洞口处,已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洞口外还摆着一些糕点,和一个包袱。
他看了半响,制住了想掀翻的冲动,抓起那糕点就狂塞进嘴里,待有些力气了,就用玉佩破开封印,踏出了洞口。
此时,风霜完全包裹了他,然而沿路的树上皆挂着喜气的红灯笼,亮堂堂的,一路延伸,看不到尽头。
他从包袱里拿出个大氅裹在身上,戴好兜帽,犹如老朽般慢慢的绕向无量山。
这条上山的路,他走过无数次,连哪里有几棵树,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然而当他即将进入无量山的法阵前,被挡下来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再也无法前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