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一个百年过去了。
热闹非凡的冀州城外的偏僻寺庙中,佛像背后的暗道里,有人坐在一个阵法里面,他的面前竖着阴气森森的招鬼幡,周围的蜡烛隐隐绰绰的照在他的脸上,更平添几分诡异。
那人卷起衣袖,露出一些青青紫紫,深可见骨的伤疤,拿起摆在地上的匕首,对准手腕划开,在鲜血溢出时,连忙凑到脚下阵法处,慢慢滴满。
当阵法全红的刹那,招鬼幡疯狂的晃动起来,那人嘴巴勐然长大,有什么透明的东西从里面被强制性的吸走,没入招鬼幡的瞬间,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后又转为了鲜血的颜色,最后化为一团漆黑雾气,瞬间射进那人的识海之中,令他突然昏厥了过去。
狭隘的密室中又开始变得沉寂,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突然哼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剧痛,特别是手腕,仿佛被千万个钝刀子磨般,令人难受的卷缩着,他反射性的想从怀里把六骰拿出来,但却只摸出一个荷包。
就在相碰的瞬间,一股陌生的记忆勐地灌入沈弃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叫慕容清的男孩,由于爹娘早亡,留下了一笔巨额财富,就被亲戚朋友们觊觎,最后是他叔叔和婶婶从中获得胜利,继而抚养他,但自此以后,他地狱般的生活开始了。
叔叔婶婶将府中所有的忠仆赶走之后,就开始想尽办法的折磨他,不仅有”不小心忘了”的饭菜,还有”不小心”的打,以及”不小心拿走”的衣裳,桩桩件件,就是想在维持他们好名声的同时,弄死他,霸占他爹娘留下的产业。
他想要反抗,但因为叔叔婶婶惯会做好人,因此每次行事都落下个”白眼狼”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