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心尖一颤,勐地回头,除了汹涌的人群,并没有看见什么熟悉的身影。
他长叹口气,怀疑那不过是他的妄想,拍拍脸,快步跟上陈榕来到了慕容府。
府门外人云如织,挤满了送礼的人,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包括一个衣着华贵的颇有富态的中年男人,以及那男人身边生的英俊不凡的少年。
那两人衣衫上的金丝,层层叠叠,随着晃动流动着微弱的光芒,在漆黑的夜晚里无比显眼,又无比华贵。
在场所有人都比不上这两人的衣着。
陈榕小声道:“舅老爷又在臭显摆了。”
沈弃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喊我爹的弟弟为舅老爷?舅老爷应该指的是我娘亲的兄弟吧?”
“对呀,舅老爷还是少爷娘亲的结拜兄长。”陈榕撇着嘴道:“因为这亲上加亲的亲戚关系,老爷和夫人生前可是特别信任舅老爷的。”
这就有意思了。
沈弃又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但现在前面已经来了个小厮,鞠躬道歉道:“没有马上过来接少爷,是奴才们的疏忽,还请少爷赎罪。”
“不赎罪。”沈弃来这宴会就是打算搞事的,正好趁着来往的马车,以及送礼的人流,他突然哭着抱住陈榕道:“陈榕,我脚好痛,肚子好饿,身体好累,回到府里还没有人理会,我好难过陈榕,叔叔真的打算抛弃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