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顿时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吼道:“老子是恨他!”
他紧抓着锦囊,厉声道:“若不是他,我的父母怎么会惨死在死灵岛,那样的人即使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若不是你藏匿了他的尸骨,我怕是要将他找出鞭尸千万次!”
说完动作熟练的从锦囊里召出相应符咒,形成阵法。
沈弃看陈焕这架势,怕是经常用,而且他记得当年由于不能再修习术法,就存了许多符咒在这锦囊之中。
但这百年都过去了,符咒再多应该也已经用完了,所以陈焕现在用的,很有可能就是模仿他的当初画的。
一瞬间,沈弃只觉得心情复杂。
诚然,陈焕的父母是因他而死,但当初那个叫容浅的孩子又是何其无辜。
直到今日,那一天的场景他都还历历在目。
皎洁的月逐渐染成鲜血的颜色,漆黑的乌云缓慢靠近,落下倾盆大雨,想要把地下所有的痛苦给洗净。
那一夜,死灵岛被鲜血侵染,所有人都死在了那里。
但谁对谁错,如今真的无法说清。
“好了。”
就在沈弃胡思乱想之际,陈焕已建好阵法,大概压制住了溢出的魔力,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陈焕道:“如今南岳的人莫名死绝,即使我们想要杜绝消息,也不可能完全做到。”
“至少压上一两日。”沈弃皱眉道:“实不相瞒我与仙人路途中,也遇见了蛊虫,只是那蛊虫是以吸食修真者修为为主,而这个蛊虫却是以吞噬结界为主,两者必然有一定的联系,但具体幕后之人是想做些什么,我还缺一些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