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下来，张导犹犹豫豫的靠近，试探的问：“顾老师，这事……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顾祁冷眼抬眸：“你觉得呢？”

“这次教训也不小，不如、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张导小心翼翼的问。

话音落下，顾祁森然瞧向他，“张导是把剧组当成藏污纳垢的垃圾桶？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花钱养两只牲口？”

上扬的语调带着凛凛怒气，张导顿时低头颔首，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不是，我只是觉得，甄副虽然德行有亏，但他导戏的水平其实还不错的，所以、所以……”

“张导，看来你还不太清楚。我投资的戏，需要的是表里如一的导演，如果你想跟垃圾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换了。”

他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薄唇开阖，声音不大，却气势极强。

这话绝不是在吓唬人。

顾祁作为投资人，说直白一点，剧组的人不过就是在给他打工。虽说总导演管着全剧组的人，大老板开口，他照样得滚。

而且，就凭顾祁的名号，多少有名的导演上赶着要跟他合作，像他这种籍籍无名的网剧导演，上辈子烧高香才求来这么个机会。

张导吓得脸色煞白，旁人怕惹祸上身，自然也不敢多言。

房间里只剩下地上滚来滚去的人在痛苦的呻吟。

顾祁瞥了他们一眼，抬脚出了房间。

——

已经夜里十二点多，路上车辆廖廖。

卑微星星，在线打车。

电视剧里主角们一挥手就有车停下，袁星野在马路边站了十分钟，没人理他。

苗渺正在欣赏某人在明信片上龙飞凤舞的签名，随口抱怨说：“星星，咱能买辆车吗？你这好歹也是个明星，出门还得打车，你也不嫌磕碜。”

这话戳到袁星野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