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宠溺。

他话里的关心一如往日。

只是……

这短短的三十几个小时，已经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甚至，就在几分钟之前，袁星野刚刚当着一屋子记者的面，宣布两人再没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袁星野很想扑上去狠狠打顾祁两巴掌，然后质问他一句：你这两天死到哪里去了！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伸手推开顾祁，沙哑的嗓子泛着冷意说：“顾老师，你可能还没搞清楚，协议书已经曝光，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假的。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以后——”

“请，您，自，重。”

咬重发音，带着无限决心和果断。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这话一出，顾祁的眉心蹙起。

他还在担心袁星野的身体，摸到他已经退烧才稍稍放下心，突然又被呵斥一通，不由得一怔。

他没想到，袁星野能把话说的这么决绝。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袁星野冷着脸移开眼睛，微微垂下头，嘲讽的问：“顾老师，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这是袁星野第一次用冷冰冰的态度和顾祁说话。

之前，他总是像条小狗一样，或调皮、或可爱、或耍宝一般鬼马精灵，他看向顾祁的眼睛里，一直有光。

而现在，他眼底却一片黯淡。

他的光就快要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