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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黑暗中慢慢走来,他须发皆白,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师父,云莱山上奇花异草,枚不胜举,云师叔一向见识宽广,又怎会看上我们这些俗物?”

花酌不解,这个云师叔一向在师尊座下,奇花异草定然不缺,为何师父还让自己千里迢迢跑到云莱。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能见到师尊一面,也未尝不可,相传师尊乃是上仙浮屠仙君,见师父沽名钓誉,潜心专研医道便将,当时已经花甲之年的师父收为弟子。

而师叔却不同,师叔自小聪慧异常,五岁时便能说出数百草名称,师尊便自小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医道,师叔年纪现如今不过弱冠之年,与自己大不了几岁。同在世为人,境遇不同,长大后的造诣也不相同。

花酌喟叹不已,自己现如今还只是一个抓药的医童,若与师父师叔那般恐怕要苦练多年,老夫子看自家徒儿一会唉声叹气,一会捶胸顿足,以为他是不想去千里迢迢的云莱。

“酌儿,此言差矣,医者不分神人,药材更是不分地理,我们虽处于偏壤之地,草木仍可吸收天地之精微,采纳宇宙洪荒。你怎可以此来和云莱仙草对比。”老夫子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家童儿。

“师父我并无此意,我去便是了,这一去又是数月之久,师父您老人家可要照顾好自个!”

花酌露出依依不舍之色,把小脑袋靠在老夫子身上,眼睛里闪烁着盈盈泪珠。

老夫子捋着胡子,抚摸着花酌的软发:“莫要担心我,你路上小心便好。”花酌含泪,点点头。

天大亮,花酌负着背篓,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不知晓,此次通往云莱之路,便会改变他所有的境遇。

但见白云萦绕,树木蒙密,脚下踏着松软的松针,掺杂些许泥星,路径崎岖,难以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