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歇正在批阅奏折的手顿了一下,狼毫笔尖,滑下一滴红墨,在宣纸上慢慢晕开,像是那莲花王子嘴唇嫣红的色泽,齐歇摸着宣纸上的红痕不由自主的笑了。若是那玉一般的人儿能常伴自己左右多好——
“君上!”小槐看着自家王,半天不言不语,只是抚摸着宣纸傻笑,不由提醒到。
齐歇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起后宫嫔妃,与那仿若冰山雪莲一般无瑕的莲花王子一比。
顿时黯然失色,不禁愠色道:“寡人无甚兴致,丽妃跋扈,娇妃刚刚怀有身孕,我们便出去走走吧小槐!”
“君上,这夜深露重的,您批阅了一下午奏折还是早点休息吧。”小槐劝阻道。
“不行我这一肚子邪火,出去散散步方能够去除。”齐歇命令宫女,为他披上长袍,不顾小槐的阻拦,大步走出微澜宫,小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只得迈着小碎步,躬身跟上齐歇。
微澜宫后便是清河台,因为河流常年奔流不息,并时常伴随着阵阵清凉而得名。
齐歇本是一肚子邪火,但看到清河台怡人的景色顿时消散大半。
他斜穿竹径,曲绕松廊,转入一亭下,正好处在清凉台正中央。
四处静谧洁白的花瓣,在月光下微微收敛,美得温柔而含蓄,一条乌蓬小船靠在岸边,弯月般的船身随着水波微微荡漾。
“大胆!怎得有人在寡人的后宫里泛舟!”齐歇不禁愠色,后宫之中只有他一人有此权力在清河台泛舟,不知是何人竟然胆大包天,公然泛舟湖上。
小槐闻言抬头望去,果不其然一乌篷小船正慢悠悠荡漾在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