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眉开眼笑,也不愿再瞒着他二人:“国师与我生父有几分相似,所以我这几日才一直暗中观察他。”
“众人皆知,苏相早就在十年前战死楼兰,苏恒你又有什么理据?难道单凭神色间有几分相似,未免太过儿戏?”易行云没想到,苏恒这几日观察那国师竟然是如此荒诞的缘由。
“对啊,苏恒人死不能复活,你对苏相国执念太深,才误把国师认错的吧?”小七拖着腮帮子附和着易行云。
“我定然没有看错,他虽掩盖着半张面,但神色言吐皆与父亲一致,我不相信世间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
苏恒却固执己见,自己这十多年来对生父日思夜想,边想着有朝一日能亲自到漠北,寻找父亲的音讯,只是琴父生怕自己出什么闪失,硬是把自己塞入府衙,压抑着他,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机会白白溜走。
易行云不知如何说下去,苏恒自幼失父,苏相为人清廉,他意外猝死,发妻改嫁,独留稚儿,若不是琴王心声怜爱,还不知苏恒会有怎样的遭遇。
三人言罢,只听一阵马蹄声渐近,来人着一身银色长褛,挺身玉立,半张脸被银白色面具覆盖,在月光下反射出细碎的银光。
后面跟着一身兰陵装束的雪鸢,他二人神色匆忙,似有急事,未曾下马,径直冲入琴王府。
桂圆跟在后面气喘吁吁,涨红着一张小脸。“少爷我实在是拦不住,他二人骑着马就冲入王府了。”
苏恒挥手让桂圆退下,打量着二人,他们只要一面之缘,为何深夜造访。
“苏捕快多有恕罪,若非情势严峻,我等也不会贸然闯入王府。”桃矢翻身下马,作揖赔罪。